李建成想起魏徵以前确实说过这样的话,然自己当时很不耐烦,惹得魏徵拂袖而去。自己这一阵子忙于遣散天策府府属,又要应付天下的动乱,与东宫官属相聚不多,算来已有十余日未见到魏徵了。想到这里,他令人去叫魏徵。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魏徵才迈着方步缓缓入殿,看到他那慢吞吞的样子,李建成有了一丝恼火道:“魏洗马,你莫非患了什么症候,缘何步子迈得如此慢?”
魏徵拱手施礼道:“属下这些日子有些胸闷,天又热了起来,愈发感到身子不适,因而来迟,望太子恕罪。”其实魏徵说的不是实话,他并非患病,而是心闷所致。这些天他见李建成连连出拳,将天策府府属大部分逐出府外,还以为击中了李世民的要害,模样显得很得意。魏徵瞧在眼里,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涌出了无尽的忧虑。
魏徵是一个明白大势的人,他私下里比较李建成和李世民两人,觉得各方面李建成都落于下风。现在李建成依靠李渊之势,又据太子之位,看似暂时占了上风,可那李世民不是一个轻言失败的人,不会善罢甘休,其看似偃旗息鼓,可暗地里玩些什么花样,明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正是凶险所在。魏徵早就向李建成建议除掉李世民,惜他不以为然当成了耳旁风,整日和眼前这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齐王混在一起,不看事情根本,却对一些细枝末节如临大敌。魏徵这些日子思来想去,对李建成渐渐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