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我们都感觉到加热开始有效果了。露西的心跳在听诊器里更明显了,也能感到她的肺在运动。范海辛总算松了口气,当我们把她扶起来,用一块热毛巾把她擦干时,他对我说:“是我们首先得到了奖励。”
我们把露西带到了另一个房间,那个房间现在已经准备好了,把她放在床上,并向她的喉咙里灌了几滴白兰地。我看见范海辛将一块柔软的丝绸手帕系在她的脖子上。她依然没有知觉,情况还是我们看到过的最坏的。
范海辛叫其中的一名女仆进来,让她和露西待在一起,在我们回来之前,眼睛都不要离开她,然后示意我离开了房间。
“我们必须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我们下楼的时候他说。在大厅里,他打开了餐厅的门,我们进去以后,他小心地关上了门。百叶窗已经被打开了,但是窗帘拉上了,这是英国的下层阶级的妇女严格遵守的哀悼的礼仪。于是,房间变得十分黑暗。但是对于我们的目的来说,已经足够亮了。范海辛的严肃有点被为难所化解了,他显然在为一些事情而苦恼,于是我等了一下,他说道:
“我们现在怎么办呢?我们能找谁来帮忙呢?我们必须再输血,否则那个可怜的女孩连一小时也活不过。你已经筋疲力尽了,我也是。我不敢相信那些女人,即使她们有勇气做。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一个愿意为她打开自己的血管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