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淼紧紧抓住我的手说:“庆堂,抓住我,我不会水。”
我重重地点点头。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今生没有瞠过这么急的河,天上电闪雷鸣,脚下的流沙因水急而快速地流动,雷越打越响,脚越陷越深,我们不得不尽量加快抬脚的速度,而水流却把我们的脚冲向前方。
我望着前边的苏洋和金珠已经拖着麻木的躯体爬上了浅滩,而我和姚淼刚刚才到河中央,水漫到了我们的腰,我心中油然生岀几分恐惧,我觉得河太宽了,我们仿佛走过了一个世纪。
我紧紧抓住姚淼的手,唯恐她被河水冲走,河水冰凉刺骨,我们被冻得双唇颤抖,眼睛不能离开河面,但看时间长了,急流又让我们发晕。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决不能倒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和姚淼麻木的手似乎冻在了一起,突然,我的脚一滑,一个趣恩险些被急流冲走,只听见姚淼短促的一声惊叫,一个急流卷着她急速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