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儿有一千两百个黑人呢。邮局的人昨天说的。”
“没错。大多数都是自由黑人。”
“这差得也太多了。”他喃喃道。
“差不太多。”贝基小姐说,“自由黑人差一步也就给戴上枷锁了。很多人的老婆丈夫都是当黑奴的。我是自由人,可我丈夫是个奴隶。大多数自由黑人的亲戚都是当黑奴的。他们不会支持蓄奴制的。相信我。”
“好!那他们也会跟我们并肩作战。”
“这话我可没说,”贝基坐下来,揉着脑袋,“赶车的这下把我弄得进退两难。”她嘟嘟囔囔地说。接着她突然激动起来:“这简直就他妈的是个骗局!”
“简直难以置信!”库克乐呵呵地说,“你就告诉你的朋友们,三个礼拜之后,约翰·布朗老头儿就要来了。我们在十月二十三日发动袭击。他写信把日子告诉我了。把这个消息带出去。”
现在我只是个穿裙子的小男孩,蠢头蠢脑的,不管是谁犯了错我都拦不住,可不管怎么说,我的内心已经是个男子汉了,而且就算是当时的我也比他们聪明点儿。我突然想到要是哪个黑鬼想从主子那儿讨得一罐桃子或一个水灵灵的小西瓜什么的,这件事一下子就完蛋了,搞砸了,大家全都得玩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