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了三十七天,
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医生告诉我,因为事故我的脊椎严重受损,可能一辈子站不起来,右侧锁骨断裂,左手手骨骨折,”
她是记者,靠着双手写出自己的一片丹心,却因为理想险些失去自己的手,醒来的时候站都站不起来,
“可你看我现在不是还这样活着吗,不能说活的多好吧,起码也还不错,吃得饱穿得暖,”延善声音平淡,好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又过了一会继续开口,
“我知道你在愧疚,
可是他当初救你不是为了让你带着对他的愧疚活下去的,
他的心,你明明知道。
那场事故对你来说是无法忘记的痛,可是,也请你就当做只是挨了一击倒下了而已,休息一会儿,再站起来,
你的先生一定也想看着你自己走出来。”
无声对视的瞬间,延善的双眼已经变得猩红,
江亭真问,“你往前的经历很复杂,我以为你这样乐观的个性,从未受过任何的打击。”
“又在骗人了啊,延记者,”旁边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开口打趣道,
延善看见来人,没说话,只是笑笑。之前因为一起新闻和郑医生打过交道,
对上江亭真有些疑惑的眼神,医生小郑继续解释道,“延记者上次在安慰一个小姑娘的时候,也是这套说辞,”